這是送給天夢的ww謝謝你這陣子以來的冰夏祭品,我真的看得好開心~

然後我寫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前面和天夢的某篇古代短篇很像。嗚嗚如果天夢你介意的話我會改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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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傾盆而下。

濃厚的烏雲佈滿天空,閃電與轟隆的雷聲交錯, 來不及滲入土壤的雨水在地面匯成溪流。與外頭陰冷的天氣相反,山洞內被火光照得溫暖明亮,樹枝燃燒不時發出劈啪的聲響,淡淡的草藥香飄散在空氣中。

「你太亂來了。」

輕嘆口氣,他將冰涼的藥膏塗抹上銀髮青年傷處。

「只是小傷。」毫不在乎的語氣。

「但是我會擔心。」為了讓他全身而退,冰炎獨自對付二十幾名道士,人多勢眾,即使強如冰炎在有所顧忌的情況下戰鬥右手臂依然被劃出一道血痕。

冰炎總是這樣,完全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忍不住用力往對方的傷口一戳。

「痛!」焰眸惡狠狠瞪向他,「夏碎!」

「誰叫你要受傷。」嘴角微勾,他把藥瓶收進藥箱,幽深的紫瞳不帶笑意地望著銀髮青年,緩緩開口:「冰炎,為什麼不讓我出手?你明明知道我可以——」

「不行。」打斷他的話,冰炎不容置疑地道:「人我來殺就好,你給我乖乖在旁邊待著。」

「可是我也想保護你。」

冰炎一怔,那雙麗紫的眸比平常黯淡了幾分。

「夏,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攬過夏碎,他唇角揚起自信的弧度,「我可是連千年妖狐都能收服的男人,區區幾個二流術士又奈我何?」

「呵,也是。」指尖撫上冰炎蒼白的俊美臉龐,他有些不捨地開口:「冰炎,你後悔嗎?其實他們的追殺對象只有我,你隨時可以回去當國師。」

「說什麼傻話,我早就回不去了。」掌心覆上夏碎輕撫自己的手,紅眸眼底充滿溫柔與眷戀,「從與你相遇的那刻開始。」

 

 

『咳……』

失去血色的唇瓣染上豔紅,他無力地靠著岩壁,微笑看著千年來第一個打敗自己的道士。

『閣下的確身手不凡,夏某輸得心服口服。』又咳出幾朵血花,渙散的紫瞳幾乎失去焦距,『……殺了我吧。』

或許,這樣也不錯。持續千年的殺人與被追殺的生活,他已然厭倦。

他閉上眼,等待對方的最後一擊。

然而銀髮道士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黑髮妖狐,半晌後丟下一個藥瓶。

『……每天換兩次藥,七天之後我會再來。』

『咦?』

他訝異地睜開眼睛,墨色的身影早已隱沒在黑夜中。

 

 

「記得我們初次見面也是在山洞裡吧。」倚在冰炎懷裡,夏碎懷念地說著:「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將妖怪打個半死又幫他療傷的道士。」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殺人的妖怪。」

「誰說我不殺人的?」夏碎失笑,「千年來,葬送在我手中的人命你可知道有多少?」

「很少。」冰炎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除非威脅到你的性命,你絕不會輕易下殺手。那些人會死全是他們自找的。」

「冰炎,你對同類還真無情呢。」

冰炎冷哼了聲,「他們害死師父又想殺你,我為何要對他們仁慈。」

「但你剛剛不是放走了人家?」夏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還敢提這件事?」赭色的雙瞳死盯著夏碎,該死的自己沒和他算帳已經不錯竟然拿這點調侃他。「我不是告訴過你,去市集要和我一起嗎,為什麼不叫我?」

天知道當他目睹一群道士將夏碎團團圍住時,內心多麼想直接把人幹掉一了百了,但一想到夏碎傷心的臉又強壓下衝動。

夏碎露出無辜的表情,「你那時睡得正香,我不忍心吵醒你嘛。」

「睡覺和你哪個對我重要你自己清楚。」清冷的嗓音夾帶著怒氣:「不准有下次。」

「冰炎,你太愛瞎操心了。」夏碎無奈地說:「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你不必無時無刻待在我身邊。」

「第一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冰炎輕嗤道:「放任你一個人走在街上的話,即使被他們發現你也會設法用不傷到任何人的方式脫身,到時候一定會受一大堆無謂的傷。」

「我說過,你討厭殺戮,所以我會替你除去所有敵人。」

火光映著冰炎的側臉,面對其他人總是冷凝的臉孔在火焰的照耀下帶著柔和的色彩,熾紅更勝烈焰的絳色眼瞳裡只存在他的倒影。被那雙認真的赤眸注視著,夏碎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冰炎放走那些道士的原因。

「冰炎,你真是……太寵我了。」夏碎嘆息般地道:「這樣我會捨不得離開你啊。」

「那就不要離開。」抱緊懷中的妖狐,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語調陡然降低溫度:「我警告你,如果又不告而別,我——」

「那麼久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吧。」夏碎苦笑著打斷冰炎的話。這人記恨的程度真是跟他的實力不相上下。「反正我現在除了你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了不是?」帶著討好和些許撒嬌意味,求饒的眼神對上他的目光。

「哼。」發出不甚滿意的哼聲,冰炎一把扣住夏碎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另一隻手乘機使勁往黑髮妖狐身後的蓬鬆尾巴一抓。

夏碎倒抽一口氣,「——冰炎!」敏感部位毫無預警地被掌握,他忿然地瞪向銀髮道士。

「這是剛才的回禮。」修長的手指依循面部線條緩緩往上,觸碰到輕顫的狐耳時夏碎反射性地縮了一下。勾起唇,冰炎傾身輕吻那微微抖動的耳尖,伸出舌頭沿著耳廓細細舔舐,陣陣顫慄的酥麻感傳來,潮紅頓時漫上夏碎的雙頰。

火好像燒得太旺了。夏碎有些迷糊地想著,冰炎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移至胸前,幾乎要探進他的衣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間,低沉磁性的嗓音輕喚他的名:「夏……」

下一秒,佈在山洞口的結界粉碎,急促的奔跑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嘖,追來了。」果然剛才不該手下留情。

「需要我幫忙嗎?這次人數似乎多了點。」臉上緋紅未退,深紫的瞳裡並無任何擔憂的情緒,反而帶點戲謔的成分。

「雜魚就是雜魚,不管來幾個都一樣。」不悅地站起身,血眸兇狠地一瞥,「不准插手!」

夏碎淡淡一笑,「你也是,別再受傷了。」

「我知道。」召喚出銀色長槍,他凌厲的視線掃過剛趕到的不速之客們。

竟敢打擾他和夏碎溫存,他絕對要他們付出代價!

「全部一起上吧。」冰炎嘴邊浮現冰冷的笑意,「我會讓你們徹底明白我和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

被全然蔑視的眾道士露出惱怒的神情,紛紛拔劍、抽出符紙朝他衝去。長槍俐落地一揮,數道法術尚未近身他三尺之內便消散於無形,槍劍相交,強勁的力道將幾名法師轟上洞壁。

這個人總是站在自己前方,為他抵擋一切。因為冰炎,他千年的孤獨得以畫下句點,四處流離的他於是擁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紫眸滿載柔情地凝望銀髮道士戰鬥的身影。

冰炎,能夠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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