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將一個渣攻調教成忠犬?
很簡單,一句話——
鞭子與糖果。
今天的風之白園異常安靜。
雖然是午餐時間,庭園裡卻空盪盪一片,唯有一黑一紫兩個身影站在庭園中央。微風吹拂過樹葉的沙啞低吟、鳥兒悅耳的歌唱以及大氣精靈清靈的嬉笑聲填滿了每一分空氣,銀髮的混血精靈與黑髮的人類青年靜靜地對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彷彿要就這樣望著彼此直到地老天荒。
突然,黑髮青年喚出了幻武兵器,唰地一甩,鞭子劃破空氣的聲因響亮得令人頭皮發麻。
活動了下手腕,他的嗓音溫潤如昔,「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
「很好。」淡淡一笑,青年的背後宛如開滿了黑色的百合花,霎時間,精靈的黑袍上就多了好幾道口子。
沒有發出任何痛哼,銀髮精靈從頭到尾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承受一下比一下更加狠厲的鞭擊,感受著辣椒粉陷入傷口的熱辣麻痛,深紅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黑髮人類。
然而,他越是沉默,鞭子的破空聲便越發密集,鞭身幾乎化為了殘影,饒是附著防禦陣法的公會黑袍依舊抵擋不住狂風暴雨般激烈的抽打。沒多久,銀髮精靈身上就沒了一塊完整的布,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深可見骨的傷痕遍佈全身,俊美的臉龐蒼白如蠟。
像是嫌這樣還不夠似地,青年走上前,一拳重重打在精靈的腹部上。一道紅色液體漸漸從他的嘴角溢出。
「親愛的颯彌亞殿下,痛嗎?」黑髮人類伸手輕柔地抹去精靈唇邊的鮮血,那樣鮮明的顏色是如此充滿生命力。「會痛就好。」
皺了皺眉,銀髮精靈第一次對青年的動作做出反應:「……夏碎,別這樣。」
「原來英勇的王子殿下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承蒙您厚愛了。」
「夏!你……」
啪噠一聲,褚冥漾忽然憑空跌了出來,以非常不優雅的姿勢趴倒在地。
「……啊、啊哈哈學長夏碎學長今天天氣真好你們也來散步啊……」趕緊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褚冥漾乾巴巴地笑著。
「褚,你在做什麼?」冰炎面無表情。
「沒有沒有我只是剛好路過我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學長被夏碎學長抽死才躲起來偷看的!」
冰炎的額上青筋暴起,「褚——」
「冰炎,沒有關係的。」夏碎微笑著替學弟解圍:「褚也是為了你好。」
「……」冰炎眼神複雜地看著黑髮青年,動了動唇,終究沒有開口。
眼見學長們又陷入奇怪的兩人世界,褚冥漾有種再繼續下去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的預感,絞盡腦汁地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尷尬,突然,他注意到冰炎身上唯一完好的地方,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夏碎學長,你……為什麼不打學長的臉?」
問完他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讚,同時不禁也真的好奇起來。難道是捨不得學長毀容?
「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褚冥漾鬆了口氣,夏碎學長果然還是心軟了嘛!
「畢竟,他也只剩下這張臉而已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不是嗎?」黑髮青年清淺一笑。
——呃他錯了夏碎學長根本氣到壞掉了啊啊啊啊啊!
再也忍受不了某紫袍黑得宛如可以滴出墨汁的笑容,褚冥漾拔腿就逃。
「啊學長夏碎學長我想到我等下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敘舊吧再見!」
學長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夏碎學長實在太恐怖了我晚上會做惡夢的嗚嗚嗚!!!!
「冰炎,你有一個好學弟呢。」看著妖師一溜煙地消失在視線中,夏碎淡淡地勾起嘴角。
「什……唔!」
收回手,黑髮青年蹲下身,指尖緩緩劃過銀髮精靈的眉,眼,鼻,口,形狀優美的下頜……
「這是你那時把我劈暈的回報。」
聲音輕淡彷若嘆息,黑髮青年一把扛起銀髮精靈,傳送符一丟,一黑一紫的身影消失在法陣的光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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